变与不变①

徐志摩诗集


    树上的叶子说:
    “这来又变样儿了,
    你看,
    有的是抽心烂,有的是卷边焦!”
    “可不是,”
    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:
    它也在冷酷的西风里褪色,凋零。
    这时候连翩的明星爬上了树尖;
    “看这儿,”
    它们仿佛说:
    “有没有改变?” 
    “看这儿,”
    无形中又发动了一个声音, 
    “还不是一样鲜明?”
    ——插话的是我的魂灵。
  ①此诗写于1927年春季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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